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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个，还真不好调教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“她脾气很大，一言不合就动手。身体又不好，万一气出什么病还得我来侍候她。所以能惯着我就惯着，脸面不脸面的，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谷子龙愣住，眼神瞬间变得空远，好像在回忆什么往事。顾澜清叫了他好几声，他才从回过神，笑容有点勉强：“顾澜清，男人宠女人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，老公宠老婆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化妆镜谢了，我明天还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谢我就算了，我还得谢谢你。要不是你，沈诗眉今晚估计是凶多吉少。还是那句话，老公没了她不会太伤心，闺蜜没了她会活不下去。谷先生，你今晚救的不是一条命，是三条命，四条命，甚至更多的命。她活不下去，我也活下去，我们的孩子也就没有机会出生。”

    谷子龙笑了：“说得这么痴情，我都要被感动了。行了！回去吧！我也该休息了！”

    顾澜清不多打扰，等明天再来看他。往门外走，刚刚走到门边又听见到谷子龙在身后缓缓说道：“顾澜清，不管别人说什么，不管别人怎么为难你，你都不要忘记初心，好好对待她，十年如一日，白首不分离。”

    顾澜清莫名其妙，不知道他这些话的所指是什么，还是回头应道：“我会的！感谢谷先生的支持，感谢！”

    谷子龙不再多说，扬了扬手让他赶紧走。他一走，谷子龙就沉下脸，看着化妆镜子默默发呆：不要忘记初心……不管别人怎么为难，不管别人怎么说，都不要忘记初心……初心是什么？脸面又是什么？脸面？

    打开手中的镜子。

    他看着镜中的自己：脸面？脸面之后，他得到了什么，又失去了什么……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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