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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们又开始逗顾英辉，却没有发现刘雾芸的异样。

    刘雾芸虽说有故意避开他，可眼睛却不听使吹唤，一直往他那里瞄。

    瞄到他吃饭，嗯，好看。

    瞄到他安安静静，嗯，好乖。

    瞄到他做手工，手指修长，灵活翻转……她的脑海又窜出一个个模糊的声音：“瑶瑶想要什么？爸爸给瑶瑶捏出来！瑶瑶要个小哥哥好不好？瑶瑶喜欢妈妈，好，我们再做一个妈妈，把妈妈做得漂漂亮亮。”

    “爸爸，爸爸，爸爸……哇哇哇哇……找，爸爸，找爸爸。”哭声，很大的哭声，掩盖了那些含糊的声音。刘雾芸攥紧拳头，压制涌来的头痛，视线有点模糊，忽远忽近，落在顾英辉的脸上又缓缓发生变化，变成了另一张脸。

    景！阿景！

    刘雾芸心律加快，呼吸变粗，她扶着桌子嗖的站起身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晕倒过去。林缙反应很快，丢下酒杯伸手托住她，急道：“雾芸，雾芸。”

    除夕夜终是没能尽兴。

    刘雾芸被送进医院，全面检查。没有查出什么问题，却是昏睡不醒。就像沈诗眉那样。

    林缙格外不好意思，特别内疚：“对不起，破坏了你们的兴致。瑶瑶，你带他们回家接着玩吧！果果和丫丫可是想了好久今晚要放烟火的。你妈没什么事，我守着这里就好。”

    林静白说：“爸，我来守着吧！你年纪这么大，早点回去，明天你再来。”

    林缙挺欣慰的，至少林静白懂事了。他拍拍林静白的肩膀：“有你这份心就够了，你回去吧，我守着。你妈习惯我守着她，等她醒了我也知道她需要什么，照顾的顺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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